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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理無法否認自己心情很好的這件事。雖然臉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來,但是他從來沒有心情這麼好過。騎士甚至覺得,今天的太陽比平常還要耀眼。
那麼朝思暮想的人同意自己的觸碰擁抱親吻… 當他親吻帕斯蘭,而後者沒有躲開時,安理的心其實已經開始狂跳,而且到現在都還沒有停止那種興奮的躁動。 不行…自己要冷靜一點。
這樣怎麼查探情報呢──安理在路邊站了一會,慢慢的平復自己的心情。
只有那人能讓自己失態成這樣呢。 騎士又走到港口。為了不要讓自己看起來很奇怪,他向路邊的攤販買了勉強算是早餐的食物後,坐在碼頭邊,邊嚼著那對他而言有點乾硬無味的烤麵包,邊仔細地聽著各處人們的談話。 在這樣的港口城市,港邊跟酒館具有一樣的效果──只是港口的範圍更大,所以注意力也必須加倍。 不 同於他們剛到時那種歡欣活力的景象,港口邊很明顯地多了惶惶不安的氣氛。無論是商人還是船夫,水手或是工人,全都交頭接耳地談論著昨天漂來的殘骸。原本應 該存在的熱絡上貨、卸貨情景已經不復見,沒有船進來,也沒有船出去,雖然還是有相當數量的人聚在這裡,但也僅止於交換──或是像安理一樣,收集情報而已。 船上有配置魔法師還會被弄成那付模樣──船身破碎成碎片、屍體像是被撕咬啃食過一般的殘缺不全──這讓很多船主商人們全都慌了手腳,也同時讓更多魔法師拒絕上船。 「法師工會在搞什麼,為什麼到現在還沒解析出那什麼鬼水晶理的訊息?」 「出航日期又要延了啊。」 「貨物都快被老鼠啃光了…」 安理仔細地收集整理這些訊息。 看來短時間內要出航是不可能了,發生這種大事,上面應該很快就會派皇家海軍來處理吧?不過依照那公文往返的效率,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等到處理完畢… 將手中的麵包撕成小塊往海裡丟,與其說是撕不如說是硬扳開來,手指用力壓過的地方立即掉落點點粉狀碎屑。安理望著波光粼粼的海面,麵包一落下去就有很小的魚群游上海面爭食。 這種乾的要命的烤麵包也只有魚想吃了…他默想著。 天氣很晴,海水映著天色,澄澈的藍。看現在的情景,還真無法讓人聯想,昨天曾經在這片海上發生讓人無法理解的殺戮。 海面上的怪物… 聽說,在殘骸飄來的前一個晚上,有人看見遠方的海面上頭有一團莫名其妙的黑色物體…但因為是晚上,也看不清楚模樣,燈塔的光芒也照不到,只是依稀在那深藍的天色裡,看見比夜晚更深的一塊濃黑。 黑色… 安理想起了他們在路上不斷遇到的奇怪魔獸。 他們的身邊,也都固定會圍繞著黑色的霧氣…雖然沒有再遇見過像他們剛出皇城時的那種強大魔獸,但實際上也不是非常好對付。有時候安理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但有時候還是非得要帕斯蘭出手幫忙。 自己是不是有進步了呢? 一想到戰鬥方面,安理開始不安起來。 父親是那麼強大的二星魔導師,而反觀自己,僅是個剛取得稱號的皇冠騎士;他的無能,會不會成為拖累帕斯蘭的絆腳石? 就在安理思考著這些問題的時候,他的眼角餘光描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那是個孩子,他鬼鬼祟祟地跟在某個商人身後,安理一瞬間明白──那孩子是個扒手。 騎士不動聲色的起身,若無其事地經過商人背後,然後一把拎住孩子的領子──後者嚇了一跳,隨即放聲尖叫,安理一點不意外的看見他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攢了個錢包。 商人這時才發現自己被揩了油,他張著嘴巴,任安理將錢包放回他手中。 「小心點。」騎士短短的說了句,然後在他來得及反應之前,拖著不停掙扎的小扒手迅速地鑽進暗巷裡。 「放手…叫你放開啦!可惡!」男孩奮力掙扎著。安理確定後面沒有人跟過來後,才放開了他的後領。 在重獲自由的瞬間,小扒手生氣的抬腳想踹騎士;但安理的速度比他更快,三兩下就又擒住了他的雙手。 「下次要是再被我抓到,就送你到侍衛隊。」騎士冷冷的恫嚇,然後再次放開他。 那孩子這次不逃了。他水靈的眼睛直盯著安理瞧,騎士不明所以的跟他對望了很久,直到安理想要轉頭離去,那孩子才慢慢的開口。 「你…很強嗎?」 「?」 安理不明白這問題的意思。為什麼忽然問他強不強? 「我不是故意要當扒手的。」那孩子像是要解釋什麼似的道,「可是,可是我知道,如果不敢快存足旅費,暫時離開這裡的話,一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不好的事情?」 騎士敏感地聞到了情報的味道。 也許這孩子知道些什麼。雖然一般人總認為小孩子說的話沒有根據,但是安理知道,有時候,孩子所見到的事情,會比大人要多。 更何況是這種生活在中下階層的孩子。 當然,是假情報的風險也不低;但是這種時候,無論什麼消息,無論對錯,只要不是太離譜,都有收集的價值。 「我有看見。」孩子認真的看著他,眼睛裡有著恐懼,「昨天…昨天晚上,那個船的殘骸漂過來的時候,我有看見…那個不是漂來的,是被送來的。」 「送來的?」 安理覺得越來越奇怪了。送來的?殘骸是早上才被發現,難道這小孩真的在晚上看見了些什麼比「一團黑影」更加清晰的東西? 「…我不能再說了。」孩子忽然打住了這個話題。 安理怔了怔,但他隨即知道這小鬼要的是什麼。騎士從錢袋中掏出一枚銀幣,少年的眼神一瞬間給吸引住了,安理將銀幣在手指間滾動,然後道: 「交換吧。」 孩子希望聽見的就是這句話。 帕斯蘭睡了個無夢的覺。像是提醒他一般的夢境再沒出現,雖然讓他有好好休息的機會,但是法師也隱約覺得不安。 帕斯蘭躺在床上不知道現在該作什麼。他想要下床,但是才一翻身,那腰跟身後他死也不會說出口的地方就一陣抗議。魔導師只能齜牙咧嘴的慢慢把姿勢調回去,然後開始怨懟安理為什麼那麼「賣力」。 真是的。 雖然腰痛是屬於肌肉酸痛他真的沒辦法,但是後面那個…無論怎麼想都是撕裂傷。自己的治癒魔法,或是強效型的藥膏,應該可以搞定吧? 正當帕斯蘭胡思亂想著要怎麼讓自己真的能下床走動時,敲門聲響起了。 「帕斯蘭先生,您在休息嗎?」 是梅爾?帕斯蘭呆了呆。 他一瞬間不確定該不該讓老管家進門。這精明的老管家會不會發現自己跟安理的事情? 「…不,我醒著。」 這個考慮並沒有花費他太久的時間。最後他還是決定讓管家進來。 就算真有什麼事情,他應該也可以應對吧。 「那麼我就冒昧的打擾了。」 梅爾輕輕地將門打開。他手上拿著個拖盤,上頭放著一壺熱水,一個空杯子,跟一個看起來像是藥草茶的茶包。 帕斯蘭心裡頭七上八下。 希望他只是單純的覺得自己是身體不適才好… 「您好些了嗎?小姐說,早上他有遇到安理先生,聽說您受了風寒。」梅爾和藹的將拖盤放在桌上,然後對帕斯蘭微笑。 「唔、嗯,退燒了,我想應該沒有大礙了吧。」 基於禮貌,帕斯蘭坐直身體。尖銳的疼痛立即傳來,但是他卻無法做出適當的表情以反應那種痛楚。 真要命…! 小小的拳頭藏在梅爾看不見的角度握的死緊。 「聽說…」梅爾將茶包放進杯子裡,然後注入熱水,「昨天晚上,安理先生臨時離開了小姐邀請的茶會。」 呃啊,真是馬上就進入重點了…帕斯蘭惶惶不安的想著。但是以吊兒郎噹跟滑頭出名的二星魔導師帕斯蘭‧卡薩諾特,對這種程度的溫和詰問還沒有放在眼裡。 「是的,我有聽說。看到那孩子跑回來,我也嚇了一跳。」他露出苦笑,「破壞了小姐的雅興,真的是非常不好意思。安理他似乎很少跟女孩子這樣相處,若有失裡之處,還請艾絲小姐能寬宏大量的原諒他。」 「這樣啊…」梅爾將茶遞給帕斯蘭。 他知道帕斯蘭沒有說出全部的實情。 在安理走了之後,失望的艾絲又待了一會兒,然後吩咐下人們將東西撤下。在僕人們收拾物品時,發現少了那個裝著砂糖的糖罐。 而那個糖罐,聽說在送到桌子上之前,曾經被帕斯蘭給攔下來… 梅爾不願意去想到底是怎麼樣的情況。他只覺得,這樁親事,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令人愉快了。 「帕斯蘭先生。」 「嗯?」 藥草茶飄散著好聞的香氣,帕斯蘭知道那是驅熱、消炎功效的茶,他啜了口那帶著藥草芳香的液體,香氣在口中瀰漫。 「小姐是我們塔斯家最珍貴的寶物。」老管家緩緩的道。 帕斯蘭一怔。 他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 法師們總是把話說的隱諱。這正是魔法的特性,有很多東西必須要意會、必須用時間去熟練,而不能明白的點出。只要同為法師,就會理解這樣的表達方式。 僅僅只是一句話,但是他已經瞭解那意思。 「我明白了。」帕斯蘭朝他點點頭,然後說:「等到一有船,我們就會離開。」 老管家朝他深深的鞠躬,「感謝您的體諒。」 「不,是我沒把小鬼教好。」帕斯蘭苦笑著道。他也很想下床,但無奈的是,光是坐直就已經耗掉他不少耐力。 「現在不會有人出船的。」梅爾輕聲說,「但是,以我的權利,可以派船給兩位。如果您只是要到海峽對岸的帕洛恩公國,我想不會有問題的。」 「咦,可是這樣…真的可以嗎?」帕斯蘭呆了呆。 「是的,畢竟您與安理曾經幫小姐解圍,這點服務,我還是辦的到的。兩位的出入境資格,也可以經由塔斯家的名義取得。」 帕斯蘭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這算是因禍得福嗎?他跟安理原本就預計只要一有船就馬上離開這令人尷尬的地方,結果現在對方自動送來了這個機會… 「真的是非常感謝您。」 對於這樣的機會,帕斯蘭感動的無以復加──當然,這種彷彿是想儘速逃離艾絲身邊的想法,是不可能對著老管家說出來的。 梅爾只是微微的欠身,然後輕輕地走出房門並帶上。 房間裡又恢復了寂靜。 帕斯蘭緩緩的啜著藥草茶,往後靠在彈性剛好的大羽絨枕上。 看來,等安理回來,他們就可以開始整理行李了…魔導師暗忖。 他不是沒想到梅爾會出面解決這件事情,但是這種速度到真的讓他始料未及。老管家剛剛的來訪又讓他想起,之前自己想湊合安理跟艾絲而作的蠢事。 現在想起來,真是蠢到他想要把整個人給縮進棉被理的程度…。帕斯蘭微微勾起唇角露出苦笑。 但是他怎麼會知道,那個木訥又不多話的小鬼,竟然是喜歡自己呢?一般人都不會去聯想的吧? 對啊…我可是他的父親呢…。邊喝著茶,帕斯蘭邊想。 雖然只是名義上的、雖然自己也不過比騎士大了十歲,但安理依舊該稱呼他為「父親」的── ──啊… 魔導師差一點將手上的茶杯摔落在床褥上。 不對。 這樣一點都不正常。 帕斯蘭一瞬間又覺得不安起來。那不安像是漣漪緩緩擴散,變大,然後加強,從原本的一點點,變成讓他心臟狂跳的極度擔憂。 他就這樣接受了安理,這樣真的可以嗎?等到事情解決,他們回到皇城,那時候又該怎麼辦呢? 安理一定是各個貴族亟欲籠絡的對象,更何況,這一趟回去,安理在騎士團裡的位階,搞不好高到都能擔任團長了… 自己是可以待在家裡不用出門,只要定期繳給皇家魔法學院研究結果之類的東西,表示自己還有再工作就成,大不了在接到召喚時進皇城聽候指示── 因為自己是魔法師。對於魔法師,皇城是不會管太多的。 但是安理是個騎士。 他一定得在皇城裡面工作。 也許安理會覺得,那些人際關係什麼的,他並不想要去理會;但是,如果一名騎士跟自己的義父有曖昧關係這種事情傳出去… 安理該怎麼辦? 他是個騎士。 那些榮耀,那些教條,那些耳語。 帕斯蘭一想到這些就覺得恐慌。 也許他應該裝傻的,昨天晚上他不該就這樣讓自己在藥力下臣服的,他應該反抗,然後… 「父親?」 安理開門的聲音讓帕斯蘭一驚,孩子抬頭望著站在門口的兒子,後者對他被嚇一跳的反應跟驚恐又哀傷的表情感到不解。 「…您怎麼了?」安理向他走去,但是在他伸手想碰觸帕斯蘭的時候,魔導師卻往後躲開。 安理僵住了。 帕斯蘭則是用悲傷的表情看他。 「別…碰我。」 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困難字句。 「父親?」 安理一瞬間覺得世界彷彿倒轉了。今天早上才跟他說喜歡,且乖順地讓自己親吻的魔導師,竟然在只不過隔了幾小時的現在,拒絕自己的碰觸。 是怎麼了? 難道早上的一切,真的都是夢境而已? 「我,我剛剛…我剛剛想過了,你不該喜歡我的,這一點都不正常,安理。」帕斯蘭抱著微弱的希望想對安理進行勸說。 「…」 安理沒有回話。他只是用受騙的眼神看著帕斯蘭,而帕斯蘭覺得那眼神狠狠地刺傷了自己。 對不起。 對不起。 可是… 可是這樣真的… 「安理,你聽我說──」 就在帕斯蘭想要進一步跟兒子解釋這事情裡的利弊時,轟然的巨響打斷了他的話──門外隨即傳來了人聲與腳步聲,塔斯家的僕人們似乎因為這個巨響而慌亂了手腳。 「什、什麼東西?」 帕斯蘭有點慌張的移動身體想下床,但是卻一動就痛的皺起眉頭。 「…您怎麼了?」安理對帕斯蘭露出痛苦的表情這件事感到奇怪。 魔導師忿忿的瞪他,「你還敢問我!還不都是──哇啊!」 又一聲巨響。這次連房子都微微搖動起來,帕斯蘭緊抓著床邊穩住身體,很認真的開始思考是不是該馬上下床穿衣服。 「帕斯蘭先生!」 門外的哄亂持續了好一陣子後,他們的房門被人一把推開。 是梅爾。老管家看起來已經沒有平常那種從容穩重的樣子,他手中握著一柄黑色的平頭柺杖,眼尖的帕斯蘭一眼就認出那是柄蘊含著強大魔力的法術媒介。 他暗暗的感到不妙。 「梅爾先生,外面是怎麼了?」 帕斯蘭決定跳下床著裝。雖然後面還是很痛,但是他也管不了那麼多,只能忍忍了。 「魔獸。」梅爾臉色凝重的道,「黑色的魔獸。」 「!」 帕斯蘭覺得自己的直覺真是準的讓人討厭,而安理則微微地皺起眉頭。 「兩位請盡快收拾好行李,我會派出最快的船,從另一方的小港口出港,把兩位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帕洛恩公國。」 「等一下,梅爾,你不會想要我們就這樣離開吧?現在很危險不是嗎?我們應該也算的上是一份戰力啊──」 帕斯蘭不滿的抗議,但是老管家卻打斷了他。 「我不能讓客人冒這種危險。現在,駐紮的騎士團還在前面擋著,再不快點就會來不及的。」 梅爾堅毅的神色上看不出任何讓步的可能性。安理回頭看著他那眼神帕斯蘭完全能明白── 我跟隨您──大概是這樣的意思。 又一個巨響傳來。雖然這次沒有波及到大宅,但是帕斯蘭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再多加思考的餘地;他皺著眉,考慮了一會之後終於妥協。 「一切僅遵您的吩咐。」 P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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