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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全啊。真是戲言。真是傑作。你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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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出生就是懲罰的開始。
由罪惡所構成的虛幻黑羊。


第七章
帕斯蘭張開眼睛,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的裝飾。他讓思緒緩慢的開始運轉。從身旁的事物開始,自己正躺在柔軟的床褥上、蓋著輕軟的被子,跟最後一絲記憶中所感受到的濕冷截然不同。
現在…
是在哪裡?他想著。


腦袋有點混沌。像是睡了很久很久之後才起來一樣,有種太久沒思考導致反應遲鈍的感覺。法師想動動手腳,卻發現右手像是被什麼重物壓住似地,不但動不了,還有點酸麻。
「…」
轉過身,帕斯蘭看見兒子火紅的頭顱與上半身正壓在自己右手的位置上。他啞然失笑,耳裡聽見安理均勻的呼吸聲。
這樣也能睡得那麼沈?
「安理…安理…」帕斯蘭用還能動的左手搖晃騎士的肩膀。要是自己的那隻手再這樣被壓下去,一定會麻痛到不行的。
「唔…」
騎士發出咕噥聲,然後緩緩抬起頭。捲髮亂七八糟的掛在眼前,臉上還有些許被壓出來的痕跡。再加上那看起來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迷濛神色,帕斯蘭不禁笑了起來。
「…父親?」
「哼、睡傻啦?」
很少看見兒子這種模樣,帕斯蘭覺得很新鮮。他伸手撥開安理面前的髮絲,道:「奇怪,你是不是特別喜歡在我床邊趴著睡?」
「父…親…!」
安理一瞬間像是清醒過來似的瞪大了雙眼。
「唔哇!」
帕斯蘭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給兒子一把抱得嚴嚴實實。原想抗議的法師在舉起手時忽然意識到抱著自己的那個人正在微微顫抖,拳頭也因此放了下來。
「安理?」他疑惑的喚著。
「七天…」安理的聲音悶在他頸邊,像是隔了層厚氈。「您…整整七天,都完全沒有…醒來…。」
「七天?」
啊啊,難怪自己會覺得有種睡太多的感覺。這可真是睡的夠多了,帕斯蘭想著,「我居然睡了這麼久啊。」
「嗯。」
「…」
帕斯蘭沈默了會。在腦袋終於開始正常運作時,他想到了一些讓自己相當不安的事。
自己不正常的睡眠是其中一項,而最後的記憶,也是其中一項。
那個神罰二字,他不會聽錯。
但是他完全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神罰?
真要說起來的話,他皈依的神僅有魔法之神諾塔斯托,而就自己的記憶裡,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這位神祇的事…
…調戲女子應該不算吧?
「…安理,你要抱多久?」
發現自己都已經快要把事情想完了,卻還是被禁錮在騎士的懷抱裡時,帕斯蘭不禁出聲抗議:「可以了吧?快放開我。」
「對不起、再一下子就好…」
「幹嘛,你還沒斷奶嗎?」帕斯蘭訕笑。
騎士沒有對這嘲笑做出回應,卻輕輕的道:「…我非常…害怕。」
害怕?
法師呆了呆。
「我很怕您就這樣昏睡下去、不會醒了…」
安理說著,不禁又將懷裡的纖細身軀擁得更緊。
他想觸碰、想確認,這個體溫這個人這個聲音──全部都還安然無恙地存在。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的這個人。
「…」
帕斯蘭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很少看見安理脆弱的模樣,這次正是其中一回。心裡一陣揪痛,他輕輕回抱騎士,雙手撫上那寬闊的背,「好了,我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
「父親…」
安理稍稍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但依舊攬著帕斯蘭的腰不肯鬆手,「我…」他頓了頓,「可以吻你嗎?」
法師一怔。他腦子裡瞬間閃過千百個『不行』的理由,但在自己有機會說出口之前,安理的唇就覆了上來。
「唔…」
騎士熾熱的氣息透過唇舌灼燒進他體內。一次又一次緩慢但堅定的入侵,從原本只是輕觸唇瓣、到用舌輕啟門戶、然後纏捲、舔舐,吸吮。帕斯蘭輕輕顫抖著,覺得好不容易恢復的理智,又給安理攪的黏糊。
雖說身體只是小孩,但是精神上畢竟是28歲的男子。這樣被喜歡的人親吻,法師直覺接下去的情況會不太妙,而且現在可是早上…先不提這可是個容易讓男人產生慾望的時段,萬一真的做下去,不就完蛋了?
「好、放開…嗯…放開我、安…呼、安理…」
「還是不願意接受我嗎?」安理的聲音聽起來既痛苦又執拗,卻沒有停下親吻的動作,「父親…」
「囉…唆…現在、不是…嗯、說這個的時候…」
該死的你知不知道我也很希望你繼續親!可是要是在一路往下奔去就沒完沒了了!帕斯蘭在心裡怒吼。
「等…等、我說等一下!」好不容易推開騎士,帕斯蘭喘著氣,道:「等我先把該弄懂的事情搞清楚,我們再來解決這事!」
安理用複雜的眼神望著他半晌,終究嘆了口氣,點點頭。
「好。先告訴我,這裡是哪…不對,你乾脆把所有事情經過說一遍好了,」法師停了下,又補充:「從我倒下去之後一直到現在的事。」
「是。在魔獸消失之後…」
安理詳細地開始說明發生過的事情。
當魔獸被打倒時,海軍立即將在海中載浮載沈的兩人救上船,並且迅速地給予各種方面的救助。魔獸所帶來的影響似乎隨著滅亡而消失,是故安理那雙被毒素侵擾的腿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就恢復到與之前無異。
但不知為何,帕斯蘭卻一直遲遲沒有清醒。
海軍們當然質問安理有關於大魔導師的事情,安理知道父親的真實身份不能被發現,只能在心裡頭對守護騎士的神祈道了歉之後,隨口扯了個「魔導師在消滅魔獸後就離開了,這孩子是他的主子」等之前編過的鬼話。
在找不到任何一個像是帕斯蘭的人的情況之下,海軍也只能接受了這個理由,並且在詢問過安理後,將他們送到對面的帕洛恩公國。
「所以我們現在已經進入公國了?那這裡…」帕斯蘭張望著這個房間。
「是旅館。」安理道,「還好那個證明還放在您隨身的物品中,不然我們可能得睡路邊。」
證明?
帕斯蘭的疑惑沒有持續很久,就想起安理指的是老管家給他們的特殊身份徽章。
「哈哈。唉呀,這次可是丟了不少東西呢…」想到那些在海戰中失去的包裹,身上這枚徽章顯得特別貴重。帕斯蘭露出苦笑,「我的魔法書…寶石…全沒了。」
「但是您還活著。」安理道。
「是啊。你也是。」帕斯蘭笑著摸摸安理的頭,「還好。」
安理露出含意複雜的苦笑。帕斯蘭望見那笑容,怔了怔,然後默默地抽回手。
空氣裡開始凝結讓人不舒服的沈默。
魔法師嘆了口氣。
「安理。」
「是。」
「你真的有好好想過嗎?」帕斯蘭皺起眉頭,「你有考慮過後果嗎?」
「您所謂的後果…?」安理疑惑的反問。
「晉 升呀!」法師不自覺地提高了音調,「王冠騎士,然後玫瑰騎士、再來是天位騎士!你有可能到達你所夢想的位置,這點我是知道的!可是如果你…」咬咬唇,帕斯 蘭漲紅著臉,逼自己將那個詞講出來,「你跟自己的養父…上床…總之就是之類的…你的晉升可就全沒了喔!…喂,笑什麼,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望著兒子的臉,法師完全無法理解現在安理那個笑容從何而來。那笑容中沒有一絲苦澀,反而有著帕斯蘭無法理解的幸福成分。
「我的一切,都是因為父親您才開始的。」騎士輕輕說著,「從您牽著我的手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是因為您而繼續的。您想想看,如果當初沒有被您領養,就連我現在王冠騎士的位階,也根本是遙不可及的夢想吧?」
「呃…」
這樣說好像也沒錯──帕斯蘭無法否認。如果安理繼續待在孤兒院,就算他再有天分,也頂多成為個酒館保鏢罷了。
「而且…我從一開始就…愛上您了。」安理一字一句的慢慢說著,那沈穩的音調像是在宣誓什麼似的,有種讓帕斯蘭無法多加置喙的絕對。
「我的榮耀歸於您、一切也歸於您。若是能夠跟您在一起,騎士的位階…又算的上什麼呢?」
安理的表情讓帕斯蘭的心跳瞬間開始強烈地鼓動。
那種幸福的神色到底是為什麼?帕斯蘭望著眼前這個幾乎要將一切獻給他的青年,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漲得滿滿的。
安理。
安理。
安理…
「你…」法師紅著臉將視線移開。
從安理的話語裡就能知道,不管說什麼,大概都勸不動這傢伙了。
除了喜歡上自己以外,青年連固執的脾氣都跟騎士一模一樣…
「算了、那、」帕斯蘭抓著床單,不知道是害羞或是緊張,語調有點結巴:「就算你之後…想甩掉我…也不可能了喔!我…我一旦喜歡…就…不會輕易忘掉…所以…」
安理望著父親的臉,瞬間領悟到那話中的意思。他笑著將帕斯蘭的臉端正,輕聲道:「這才是我要說的話…」
無論怎麼樣,都不會再次放開你的手了。
這次,絕對…不會再用任何藉口放開了。
主動將唇印上安理的,帕斯蘭用吻代替這句沒說出口的誓言。

帕斯蘭是很少進神殿的。尤其是庇佑這大陸的主神的神殿。這裡頭有很多因素,包括魔法師的身份、信仰的差異、以及那種靜肅的地方帶來的無言壓力等等。
就印象所及,以往進入神殿的時機,似乎只有在年初及年末。年初時會由皇城舉辦大祭,年末時則是感謝祭。這兩個祭典他都是以皇家魔導師的身份到場觀禮,而通常都是因為不得不去…
啊啊,不過神殿的天花板…真是漂亮啊…
抬頭望著高高的神殿頂端上頭繪的宗教畫,帕斯蘭覺得,此時他需要一點時間來讓自己逃避現實──以及接受事實。

這…
太過份了…。

一切都只不過是兩小時前發生的事情。
在旅館裡跟安理又甜蜜的蹭了幾下,騎士像是終於想到似的,提起要去神殿的事情。
「沒事去神殿幹什麼?」帕斯蘭皺起眉頭。他眼前放著旅館提供的早餐,雖說是附贈性質,但卻一點也不馬虎。一口咬下熱呼呼的鬆軟白麵包,烤得剛好、外脆內軟的口感讓他對這旅館的印象瞬間加分。
「是這樣的…因為您遲遲沒有醒來,醫生也查不出原因,所以我請了神殿的神官來為您診斷。」安理熟練地泡起紅茶。熟悉的香味隨著熱水將茶葉緩緩地泡開而亦發濃郁。
「唔、那他有說什麼嗎?」
安理一瞬間停下了倒茶的手,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然後再次開口:「他說…您沒有大礙,過幾日就會醒來,這之間要我好好注意您的狀況。但是、待您清醒後,務必去神殿一趟。」
「去神殿一趟…」帕斯蘭喃喃重複著。
安理望著父親為難的面容,苦笑著道:「不想去?」
「這…我不太喜歡…但如果有必要的話…」帕斯蘭撐著頭,用叉子戳盤子裡的火腿,「去一趟是沒什麼關係…」
一臉就是不想去的樣子…安理暗忖。「可是…神官提過,雖說您的昏睡沒有大礙,但身體的確是出了些問題,而且…」
安理接下來的話讓帕斯蘭怔了怔。
「那名神官,似乎知道您是因為魔法而變成現在這模樣的。」

「卡薩諾特先生?」
溫和的好聽嗓音把帕斯蘭從漫漫空想中拉回現實。
「不舒服嗎?」安理握著他的手,在細軟的手心內摸到濕涼的一層薄汗。
「這…我需要一點時間來接受這種狀況。」帕斯蘭嘆了口氣,「…總而言之,拖不了太久?」
「是的。」
坐在兩人對面的神官點點頭,「這種情況很少見,不過發生在您身上,似乎也不太讓人意外。雖說可以透過定時的魔力釋放來暫時解決這問題,但如果沒有辦法變回原來的樣子,那麼,魔力失衡的暴走情況遲早會發生。」
帕斯蘭抒了口氣。
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但因為之前似乎也沒有這種傾向,所以他就沒有多在意…
自己被強迫回溯的身體終於壓不住體內與外表年齡不相稱的魔力,開始產生崩壞──
不過說起來,自己也算的上幸運的──魔導師暗想。
安理當時請來幫他診斷的神官,正好是個皈依神官──也就是原本身為魔法師,後來轉任成神官的人。
也許是因為以前對魔法知識的熟稔,神官在幫帕斯蘭診斷的時候就問了安理一些讓騎士直冒冷汗的問題,而後者雖然模稜兩可的帶過了,但卻沒有忽略神官眼神中那抹不想拆穿他謊言的促狹。
也許這個人可以提供一些幫助──安理跟帕斯蘭提這樣的情況後,帕斯蘭心中燃起了這樣的希望,才答應前來神殿。
雖說結果並不如想像中順利,但卻得知了相當重要的情報。
「神殿沒辦法幫助我嗎?」帕斯蘭試探地問。
聽見這問題,神官呆了呆,然後露出無所適從的微笑:「這…魔力與神力的系統…」
魔導師隨即意識到自己問了蠢問題。他打斷神官:「啊、我明白了,真是…一時慌了…」
困窘地搔搔頭,他腦子裡浮現出師父的模樣。
看來不早點找到那傢伙,會很不妙。
安理擔憂地看著帕斯蘭的側臉。那張稚氣的臉龐與經年累月訓練出來的強大魔力產生碰撞,然後開始崩毀,如果他們動作再不快一點,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失去這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到那時候,自己該怎麼辦?他完全不敢去想那種可能性。
「那有關於釋放魔力的方法跟程度…」帕斯蘭握緊了安理的手,「我想應該不是隨便做一點魔法物品就能夠打發掉的吧?」
「也不是不行,但除非是相當耗時耗力的物品,才有辦法消耗掉所需要的能量。」
「唔唔。」魔導師皺起眉頭。
一般的魔法師都是儲存魔力,哪有釋放魔力的道理…要說消耗力量的方法,帕斯蘭一時還想不到什麼捷徑;而且,魔力這種東西又不能放到瓶子裡存起來,就算可以,個人的魔力運轉機制也會自動補完那個空缺的部分。
如果一下子消耗很多力量,補完的時間自然會拉長;但如果僅只是消耗一點點魔力,那麼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我們還得去找人,要能消耗掉大量魔力的魔法物品,製作時間至少要個一週,根本沒有那種時間…」
「唉,如果您還是28歲的身體,那可能還比較好辦些…不過如果是那個樣子的話,也根本就不會有這種情況了。」
「如果是28歲的話…有什麼適當的解決方法嗎?」安理開口提問。
神官白晰的臉上莫名地染出些許薄紅。
「不,我只是提提罷了,說真的,那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個好方法…」他露出慌張的笑容搖頭,掛在耳上的聖徽隨著晃動反射出白金色的閃光。
「什麼方法?」帕斯蘭見他這附模樣,好奇的追問。
「唔、呃。」
兩個人的視線都鎖在神官身上,看起來跟(原本的)帕斯蘭年紀相仿的年輕神官有些不知所措。他搔搔頭,纖長的手指埋在栗子色的柔軟短髮間。
「您…真的要聽嗎?」
「說說看啊。」
「可、可是那個方法,以您現在的狀況來說,不太可能…」
「有什麼關係,聽聽長見聞也好。」
「這…」
面對帕斯蘭完全沒打算放棄的追問,神官這下連耳朵都變成嫩紅色了。他低著頭,小聲的道:「其實這方法,您應該知道的,只是完全沒想過而已…」
「啥?」
魔導師傾身向前想聽清楚神官那像是說給蚊子聽一樣的音量。
「就是…」
神官吞吞吐吐的說。
「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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