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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全啊。真是戲言。真是傑作。你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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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理──後面喲~」
帕斯蘭幼嫩輕快的聲音在林間響起。
「與其坐在上面看戲、為什麼不下來幫我呢!父親!」安理邊動手擊退想要撲上來的另一頭狼、邊朝著樹上喊。
「我待在底下的話,反而會造成你的困擾吧──?你還得保護我唷~」帕斯蘭愉快的朝下面大喊,「而且只是些野狗罷了,就看你的囉~安理~」
「嘖──!」安理手中的刺劍靈活的在朝他撲來的犬類生物身上劃下大大小小、鮮血淋漓的傷口。直到帶頭的狼被他一劍劃傷腳踝、無法再自由行走之後,那些野狼才夾著尾巴嗚嗚逃竄。

「呼…呼…」騎士喘著,用身上的衣服擦掉劍上沾染的血跡,野獸的腥味讓他不悅的皺起眉頭。
原本兩人是可以騎馬的。但是想到馬的購買、飼料費與照料都還要另花一番錢與功夫,帕斯蘭就寧願走路。
「辛苦啦~。」孩子身手矯健的從樹上跳下,「有受傷嗎?」
「…多多少少吧。」安理嘆了口氣,撿起剛才因為戰鬥而暫時丟在地上的背包,「還要多久才會到下一個城鎮啊?」
「我看看。」拿出地圖,帕斯蘭戴上單邊眼鏡,仔細研究著,「出了這片森林就有小鎮啦。嗚哇──到那裡就有床了!床──」帕斯蘭捲起地圖,愉快的往前跑去。
「父、父親!等一下啊!」安理連忙追上。
這是他們離開首都圈的第二天。
平時習慣騎士操練的安理對露宿及走路並不排斥,但是一向嬌生慣養的魔導師對這種行軍般的生活似乎比較無法適應,第一天露宿在野外時還對這樣的情況生了悶氣。
「父親…我們的目的地到底是?」安理走在帕斯蘭旁邊。
「鄰國的萊利森林。」帕斯蘭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枚蘋果乾放在嘴裡嚼,「基本上,那傢伙喜歡乾淨、沒有污染、人也少的地方。他的力量已經大到可以讓他自己居住的那一整片森林依自己的意思隱藏又出現,總之是個不知道力量到底有多少的變態。」
「難怪您會想要找大賢者解決這問題了,看來有能力幫您解除這種狀態的也只有他了吧?」
「當然。真正有力量的魔導師,是不會把自己關在皇宮裡的。」帕斯蘭將整片蘋果乾都塞到嘴裡,含糊不清的道。
前方終於出現了些微的光亮。帕斯蘭往前跑去,從位在高處的森林往下望,山腳下的確有個小小的城鎮。
「安理,你看!」他揮手招呼兒子過來,騎士小跑步趕過去,點點頭,道:「看來今晚可以到達。」
「太好啦──不用再吃乾糧了──」魔導師歡呼一聲,扯著騎士的手開始愉快的奔跑。
「等、等一下,父親!你不覺得,那城鎮有點奇怪嗎?」安理邊被拖著跑邊道。
「什麼好奇怪?」
「這裡是從首都連接次要都市的主要幹道,照理來說應該會有商隊,可是都沒看見…那城鎮看起來也並不熱鬧…這不是很反常嗎?」安理皺著眉頭。
他從前兩天開始就覺得怪了!他們在森林裡待了兩天,而且都沒有偏離主要的道路,沒有理由會遇不到商隊啊!
「有什麼關係?」帕斯蘭給了他很無所謂回應。
「啊?」
「管他是什麼原因,只要有床睡有東西吃、就沒有什麼大不了!」
「是、是這樣嗎…」
「當然是囉!」
安理默默的嘆口氣。
父親怎麼好像連個性都…變成小孩了?
不對,這似乎本來就是父親的天性…
森林離小鎮的距離雖然不遠,但也稱不上近。當兩人趕到時,也已經黃昏了。
黃昏應當是一個城鎮最熱鬧的時候,這個城鎮也不例外,但是照那互相交談的狀況看來,大部分都是鎮上互相認識的熟人。
果然沒什麼商隊的樣子…
「父親…」安理想要出聲提醒帕斯蘭這樣的不尋常,但魔導師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的拉住路人詢問著酒館的位置。
「酒館?」被拉住的人驚訝的睜大眼睛,「你們是旅人嗎?」
「是的,我跟我的侍從出門旅行。請問有沒有供餐又可以住宿的地方呢?」帕斯蘭笑得很甜。看起來一點都不會讓人懷疑這樣嬌小的身軀裡,裝的是個28歲的青年。
才不過幾天,就裝小孩裝得很自然了呢…安理無言的站在他後面。
「前面往右轉過去,有一家荒野酒吧。那裡的老闆娘應該會好好招待你們的。」指示他們的中年大漢吸了口煙斗,呼的一聲噴出帶著燃燒煙草味道的煙霧。
「最近旅人也很少了呢…」
帕斯蘭只是點點頭,笑著跟他說了聲謝謝,就拉著安理往前去了。
「父親…看來這個鎮真的有問題,我們要不要再往前走,不要停留了?」安理有些憂心的小聲對著魔導師說。
「不行。這樣貿然前進,才是最危險的。還不如好好的睡飽一晚,補充該買的東西,打聽好到底發生什麼事,才算做好萬全準備。」帕斯蘭對兒子道。
年輕騎士有些驚訝的望著自己的養父。
原來如此…
「但最重要的還是,我想睡床,跟吃正常的東西。」
「父親…。」安理哭笑不得。
孩子用小手吃力的推開酒館厚重的木門。裡面的客人相當多,服務生忙碌的在廚房與大廳走進走出。
「哇…人真多呢。」帕斯蘭有些驚訝。
「不好意思,請問幾位呢?我幫你們找位置。」剛剛送玩麥酒的女服務生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然後過來招呼這兩名新的客人。
「兩個。剛剛街上的人說,你們這裡有提供住宿?」安理問道。
「啊,是的,請跟我來。你們是旅人嗎?」女服務生微笑著帶領他們來到櫃臺前,彎身拿出一本登記簿,「請在這上面填上相關的資料。需要單人還是雙人房呢?」
「單人房就可以了。」帕斯蘭搶先回答。
「呀~小弟弟你好可愛唷~」女服務生笑著摸摸帕斯蘭的頭,「今年幾歲了?」
「十二~」被女孩子摸頭魔導師就一點也不在意,反而笑得很甜,裝乖也裝的更起勁了。
這完全是差別待遇──安理邊填資料邊默想著。
「這麼小就出來旅行好辛苦唷~」
「不會啦~我爸爸說,男子漢就是要經過磨練才能成為真正的男人唷!」
什麼跟什麼──你爸在哪我怎麼沒看過啊──你不是只有兒子嗎!安理寫字的力道有愈加用力的趨勢。
「呀~你真的好可愛喔~」
「對了,姊姊,雖然起來生意很好,但現在在這裡的,都是鎮上的人吧?」
女服務生驚訝的看著他,「唉呀,你雖然是小孩,觀察力卻很厲害呢。」
「嘿嘿、這是在外面生存的首要條件呀。」
「哈哈~你還小吧~真可愛。」女孩笑得很開心,似乎是被帕斯蘭裝大人的模樣給逗樂了,「那姊姊就破例跟你說吧,那是因為,最近商隊都不來呀。」
「哦?」魔導師睜大了眼睛。
「唉,最近不知道怎麼搞的,原本沒什麼危害的妖精獸三不五時就出來攻擊人,嚇得商隊都走別條路了。再這樣下去,實在不太好呢…」女孩苦笑著。
「在通往下個城鎮的道路上嗎?」帕斯蘭問道。
「對呀。所以最近大家都在商討對策。已經打算派人送信到首都去了,希望能有騎士團來解決這個問題呢。」
「這樣啊…姊姊,你們好辛苦喔。」帕斯蘭握住女孩的手,皺起眉頭,露出同情的表情。女孩呆了呆,然後忍不住一把抱住魔導師:「嗚哇~你真的好可愛喔~~」
「咳嗯。」一直被忽視的安理假咳了聲以便引起女孩的注意,「我填好了。」
「啊、喔!抱歉!」女孩趕忙放下帕斯蘭,拿起登記表細看,「這樣可以了,我帶你們上樓吧。」
在女孩調度房間的時候,安理跟帕斯蘭對望了一眼。魔導師給了他一個得逞的笑容,而騎士只能皺著眉嘆口氣。
雖然小孩子的身份的確容易讓人(尤其是女性)放下心防,進而順利地探聽消息…
可是安理還是希望,父親不要跟女孩走的太近。
這是一種私心吧。
「就是這裡,鑰匙給你們。」女孩將他們領到樓上的客房,「有需要的話,下來喊一聲就行了。那麼我先下去忙了。」
朝兩人點點頭,算是行了個禮後,女孩就又咚咚地跑下樓。
「…妖精獸…」在確定女孩下樓後,安理望著父親道,「妖精獸不是本性溫馴嗎?怎麼會攻擊人?」
「我也不知道。」帕斯蘭聳聳肩,「不過看他們如此煩惱的樣子,不會是假話吧。」
「我也這麼覺得。」安理邊說,邊將身上沾著野獸血及泥土、已經有些髒兮兮的衣服脫下來。帕斯蘭坐在床上看著兒子的背影,不知為何,看呆了。
優美勻稱、不過度誇張的肌肉線條…還有漂亮的測臉…
唔!我是在臉紅個什麼勁啊!
魔導師強迫自己將眼神移開,然後用力的用兩隻小手在兩頰上拍了一下。
「父親?」安理聽見聲音,疑惑的轉頭。
「有…有蚊子。」帕斯蘭捏著自己的臉,不敢往安理的方向望去。
「喔。」沒有多問些什麼,安理只是對著父親點點頭,道:「我去洗澡了。」
「喔、嗯,好。」魔導師聽見兒子將門關上的聲音後,才敢抬起頭來。
印象裡,他從來沒有這麼親密的跟安理相處過。以前都是他在睡覺的時候,安理出門;安理回家的時候,他要不是不在,就是窩在書庫裡頭。
八年…他沒有仔細的瞭解過安理。
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帕斯蘭已經習慣於早晨有安理的聲音在他床邊…不管自己有沒有醒,這孩子都會跟他說一聲『父親,我要出門了。』。
「唉…這小子,總有一天,也會離開我身邊吧?」帕斯蘭苦笑著。「會跟女孩子約會,然後結婚…唔…?」
想到這裡,魔導師忽然被自己心頭冒出的酸味嚇了一跳。
為什麼會有這種微酸的感覺?他皺著眉頭,無法理解那種情緒。
嗯、也許這就跟嫁女兒一樣吧,是不捨得呢──帕斯蘭這樣解讀著。也許每個當父親的都會有這一段吧?會不希望兒子被女孩搶走…
「這就是父愛啊…」完全誤會了的帕斯蘭點點頭。
自以為明瞭了自己心境之後,孩子呆坐了一會,然後忽然皺起眉頭。
「我好像也很久沒有好好的洗澡了…。」帕斯蘭想到這事就覺得不舒服,「有夠髒──我也去好了。剛剛好像有聽說是共浴式的大澡堂,也許還可以跟安理做個父子間的坦承相對──呼呼。」
帕斯蘭很愉快的從背包裡翻出自己的衣物,然後抓著鑰匙,開心的往澡堂的方向跑去。

由於幾乎沒有什麼旅人住宿,偌大的露天浴池也只有安理一個人在裡頭。
「泡個澡真是舒服。」安理嘆了口氣,然後趁著這放鬆的時候整理個剛剛帕斯蘭得來的情報。
現在有兩個方案可以選。一個是繞路回到離首都不遠的分歧點,然後通過別的小鎮;但是這至少要多花三~四天的時間,而他不確定帕斯蘭這種性子願不願意多花那麼多的時間走回去。
另外一個,就是強行通過──不過這個比較危險。
但是依照父親對自己能力的自信,八成會選後者吧…安理嘆了口氣。
「安理~哇,好大喔這浴池!」
令安理嚇了一跳的聲音在他背後出現。
「父、父親!?」騎士一回頭就看見全身上下脫光光,只用一條毛巾遮住腿間重點部位的帕斯蘭。他雖然立即回過頭,但是熱水的熱力跟景象的衝擊已經讓十八歲好青年的熱血同時往鼻黏膜跟下半身衝。
託帕斯蘭的福,安理目前正處在非常、非常尷尬的狀態。
啊啊啊這個該死的────
「您、您也過來了啊…」安理抓著原本掛在脖子上的毛巾壓著鼻子,說話帶著股奇怪的鼻音。騎士往旁邊慢慢移動。
「我也髒的要死啊。啊~這裡有肥皂。」
聽那聲音,帕斯蘭應該是開始洗澡了吧…先洗完再進浴池來泡是大浴場的禮儀,看來他父親還沒有連這點禮儀都給忘記。
這段時間不知道能不能把這種該死的狀態解除…安理正思考著對策。
可惡…明明就是小孩子平板的要死的身體,自己卻只因為對像是「帕斯蘭」而有反應…
安理不禁對自己的情況感到既好笑又生氣。
他到底有多麼愛帕斯蘭呢?
這點…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欸,安理。」
「是?」安理正努力的想要至少把鼻血止住。
「我們明天在多打聽一點狀況吧。我不想要走回去。」帕斯蘭邊沖水邊說。
「…好。」
什麼都好,只要能讓他解決目前的這個危機,一兩隻妖精獸算什麼!
「啊哈~我要下來了~」洗完的帕斯蘭往池邊跑。他先伸出一隻腳探探水溫,而那隻擁有白玉般幼嫩肌膚的腿就在安理旁邊晃啊晃的。
安理不禁慢慢的往旁邊退,離帕斯蘭越來越遠。
「安理?」準備要下水的帕斯蘭奇怪的望著兒子。
「不,沒、沒有,我…好像泡過頭了,我要出去了…」安理含糊的說。
可惡…這傢伙、一定是惡魔轉生的!不然為什麼一直誘惑他呢!
「你才剛進來吧?算算時間,還沒有十分鐘呢,什麼泡過頭,你才沒這麼虛咧!」
「不,我真的…」
話還沒說完,帕斯蘭就噗通一聲跳下水,還往他靠過來,「來嘛,我們父子兩從沒有一起洗過澡耶。」
那也不是在這種時候──安理真的有苦說不出。他完全不敢正眼看帕斯蘭,他很害怕自己已經隱忍八年的慾望會就這樣破功。
不行──再不離開這裡就太危險了。
「抱、抱歉,我真的泡太久…您慢慢泡,我先回房間了!」
「安、安理!」
騎士一手摀著鼻子,另一手抓著毛巾蓋住下半身,用他此生最快的速度爬出浴池,奔過滑溜的浴室地板,往外頭衝去。
帕斯蘭楞楞的看著安理幾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這孩子是怎麼了?」他不解的自言自語。
只是想跟他洗個澡啊…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我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他呢…難道他討厭跟人起洗澡嗎?可是我是他爸耶──。」帕斯蘭嘟囔著,慢慢的往熱水裡滑。
心裡有一種奇妙的失落感。
空蕩蕩的…好討厭。
「啊──真是的,這趟旅行才一開始我就不正常起來了!」帕斯蘭用力的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還是想一下,明天該怎麼探聽到更多情報吧。」

「帕斯…唔…」
逃回房間好不容易止住鼻血的安理,正用最有效──但從某方面看來,也相當悲哀的方式,處理自己的慾望。
「嗯…!」
以咬著下唇的一聲悶哼作為結束,安理喘著氣,將沾滿白色液體的紙巾扔進垃圾桶。
「哼…。」稍微冷靜的他邊喘著邊打從心底訕笑自己。
只因為那個人是帕斯蘭…
所以就無論怎麼樣…都喜歡。
「也許我真的不應該跟來…」安理痛苦的想著。但是一想到自己能親手保衛父親的安全,他又覺得甘之如飴。
他四處望了下。床一定是給父親睡的,他看著椅子,嘆了口氣。
將就一下吧…
要是今天晚上還跟帕斯蘭睡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情,他連想都不敢想。
「真是不公平…只有我這麼苦惱…」
在入睡的前一秒,安理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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